栏目: 壮族民间故事 作者:佚名 热度:
春季又如期而至,古弄庄春意盎然,湖边的柳树又吐了新芽;山村处处是莺歌燕舞、鸟语花香。那垂吊的柳枝在微微的春风中轻轻地摇戈,在明媚的阳光下,恰似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在轻歌曼舞;春燕轻盈地穿梭在绿柳和碧水之间;牛犊在青草如茵的山岗上嬉戏奔跑;悠扬的牧笛之声在山村天空中飘荡。
灵应婆和掘儿在地里正忙着种玉米、花生,正午时分,他们母子俩干得满头大汗。种作物赶的是季节,“春争时,夏争日。”他们为了赶时间也不回家吃午饭,饭在田头吃并就地休息片刻,又继续干活了。
春种秋收,年复一年。特掘和母亲相依为命,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不知走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。“人生易老,天难老”弹指一挥间,灵应婆年老了,腰弯背驼,时不时不是咳来就是喘;尽管掘儿平日里悉心照顾,但老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多病缠身。
一天早晨,掘儿同往常一样,一大早就上山做工了,走时行色匆匆,辞别老母,便上山干活。
这天气特别阴冷,山村笼罩在阴森森的雾气中,村周围雾深云黑,沂沂沥沥下着濛濛细雨;远山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,撩得人们心烦意乱;真是不吉不利。
约十点左右,灵应婆睡在床上觉得又寒又冷,胸闷气短,不停地咳咳喘喘,上气不接下气,呻吟声又微又弱,躺在床上动弹不得;有呼无吸、气若游丝、奄奄一息。迷迷糊糊中无声无息地长眠了。
响午时分,掘儿回来了,进门便叫:“阿妈,我回来了。”可连喊了几次,屋里仍是静若无人,掘儿立刻跑进阿妈的房间,瞬间,惊呆了,眼前老人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两目紧闭。往她身一摸,阿妈全身冰凉,气息全无。这才意识到老妈走了,永远地离开了。此时此刻,掘儿后悔不已,早知如是,今早无论如何也不上山,捶胸顿足、凄楚之情涌上心头,失声痛哭。
哭声惊动了邻居,一下子七婆八婶来了,村中的人也都来了。人们都流下了悲伤的泪水,可人死了再也无法复生。七婆上前对掘儿说:“老妈走了,贤侄,节哀顺便,我们还是商议老人家的后事吧。”
下午两点多钟,年轻后生哥,有的搬柴起火,有的切菜煮饭;总之,个个忙得不可开交,但是灵应婆后事工作在井井有条中进行……
第二天中午后,人们开始送葬。锣鼓、锁钠之声响彻天空,掘儿披麻戴孝扶柩送母归山;送葬的队伍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缓缓行进;灵驾上的纸鹤摆摆摇摇、挽联翻飞。是时,天晴日朗,天空中盘旋着几只乌鸦。约半多个小时就到达了安葬点,抬柩的八大”金刚”慢慢地将灵柩放入墓穴。
不知何故,倾刻间,天空中乌云密布、雷声大作,漂泼的大雨倾盆而下,狂风暴雨外加飞沙走石;刮得人们前仰后合,难以站稳,是时简直天昏地暗。这突如其来的情景,使得人们惊呼不已;师公道婆乱作一团,手足抖得像筛糠一样;送葬的男男女女也是昏头昏脑,不知如何是好。风继续刮,雨下不停,风浪、雷声、雨水不停不断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风停雨住,天空也渐渐放晴,惊魂未定的人们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所措,再看看原先停放下的灵柩处堆起了一个圆圆的新坟,墓台香蜡燃着,正冒青烟。刚镇定下来的人们,更摸不着头脑,可左看右看都不见掘儿,有的大声叫喊:“掘儿、掘儿。”也没有回答,放眼四野极目寻找,也不见踪影。
此离奇古怪的事,使得人们个个呆若木鸡,语无伦次、惊魂未定。甚至有些半张着嘴无以言语,惊愕万分。此时,只有德望公好像已回过神了,口中自言自道:“特掘终归不是凡人,灵应婆死了,他也许又回归天上了,要不然怎么有这奇怪奇怪的现象呢。他走了,永远地走了。”听了德望公这么一说,人们似乎明白了许多,也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。天色将晚,他们也纷纷地下山了。灵应婆的葬礼也就此结束了。
沧海桑田、斗转星移。随着岁月的流逝,人们也渐渐地淡忘了此事。可特掘却每每清明节都如期回来拜扫母亲。
【编者注】
这篇传说,行文按汉语读,看似有些地方用语反复累赘,但是,用壮语读,很有节奏感。
“特”是壮语中称呼男孩子的前缀,与此相对,女孩子的前缀是“哒”。例如,“特三”“哒三”就可以翻译为“三哥/弟”“三姐/妹”,也可以翻译为“阿三”,但是“阿三”这个翻译就没有性别属性。
“掘”是壮语方块字,在壮语中“挖掘”的“掘”,与“短”,是同音字。所以,“特掘”的意思是,“短哥/弟”或者“阿短。”“特掘”是一条断尾蛇,所以叫“阿短”。
“特掘”这个传说,反映了壮族人民用神话对清明时节自然现象进行解读,也是中华孝文化的反映,更展现了感恩文化与国际接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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